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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的失望和悲傷,一樓不知道為什麽夫君會露出這樣的眼神,也不知道為什麽夫君會這麽看著自己。

一樓被天明的眼神楞住了,呆呆的站在那裏,她被夫君討厭了……啊。也對,要不是自己的話,夫君也不會被抓走,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狼狽的逃竄,她果然是個笨蛋,什麽事情都做不好還會惹夫君傷心的大笨蛋。

恍惚之間,一樓就感到臉頰旁一陣風聲閃過,然後白色紗衣的男子淡然地用手中的利劍指著那人的喉嚨,劍再入幾分,估計那人也就該死了,男人的神色從一開始的猙獰到現在的驚慌,粗壯的雙腿在不斷的大戰,表情因為過度的緊張和害怕顯得扭曲,看了讓人以為他是在受什麽酷刑,一樓貌似有點能理解男人的這個樣子,大概以前自己在衛莊面前也是這個樣子吧。

“說,是誰派你來的?”蓋聶慢慢的說道,低醇的聲音還是那麽好聽不過一樓現在可沒有功夫欣賞這個。

聽了蓋聶的話,雙腿打顫的男人面色變得更加慘白,他眼珠往下看,不過怎麽都看不到抵在自己脖子吧上的利器,然後慢慢的收回目光,將目光打量到一樓身上,眼中的恐慌之色呼之欲出。

她難道做了什麽壞事嗎?一樓想了想,可是完全想不起來自己認識什麽人,但是那個人的手像是被催眠了一般,慢慢的擡起,指向一樓,嘴裏抖抖地吐字,但是,就在這時,他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身體朝後一弓,然後揚天吐了口血,黑色的血液從眼睛裏,嘴巴裏,耳朵裏,鼻子裏流下來,像是壞掉的水龍頭,怎麽樣都關不掉,他的身體慢慢地朝後倒去,大叔和夫君的眼中充滿著驚訝,尤其是天明,似乎很不能接受自己眼前的這一幕。

一樓依舊平常,如看戲般,但是在男人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盯著一樓笑了,笑的很開心,就像是失蹤很久的寶貝忽然被找到一樣。被血液濕潤還是幹澀的嘴慢慢的吐出兩個字,一陣微風刮過,誰也沒有聽見在他死之前說出的幾個字,但一樓卻知道了他的口型,她沈默了,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聽到那幾個字。

“他之前就被下毒了,不過不知道是什麽毒,照此情況看來,應該是保守秘密類型的,不過這一類型的並發癥的條件一般都是……”蹲下去檢查屍體的蓋聶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跌坐在地上還在發呆的天明那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天明。冰冷的說道,“看見能出發藏在心底回憶的人,勾出最不能說的秘密。”看向一樓的目光充滿的警惕和犀利,回鞘的劍柄被拇指輕輕的擡起。

一樓只覺得全身寒冷,不說實話就會被殺掉嗎,還是會被遠離夫君,那種選擇她都不要,夫君是她的,命也是她的,誰也奪不走。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沖著白衣男子大喊一聲:“我是誰不幹你的事,倒是你,老是擋在天明面前,你當你是阻止

夫妻兩團圓的惡毒老婆婆嗎?”

一樓發現自己剛才好像說了什麽很不得了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一樓並沒有聖母小白蓮,她很中二和現在的小女生一樣有個少女夢,不過不同的,就是童年獨一無二的經歷吧,她也會像正常的孩子一樣表現出自私和占有欲,一般人有的害怕和人性的冷酷和殘忍。

ps:猜猜炮灰講的是什麽?~

☆、懷疑時分1

她不再說話,就這麽一直盯著大叔,眼神裏充滿著倔強和堅持,眼前一陣模糊,再次看清時大叔已經到她身邊了,鋒利的劍刃抵在她的脖子上,一樓能感受到劍上傳來的涼意,給脖子涼快了一下,不過額頭上的冷汗卻越來越多,她強迫自己擡起頭,與男子的眼神對視,雖然很害怕,那雙眼睛好像能夠看穿她,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的殺氣雖冷,但不到刺骨的程度,他的眼神很黑,很純凈,讓一樓覺得自己這時候就是一個壞人,膝蓋已經開始打顫了,逼近死亡並不是第一次,雖然比上一次溫柔多了,臉也開始發白,求生的本能讓她雙手緊緊的亂摸,希望可以摸到一個救命稻草,但眼睛一直盯著蓋聶從未離開,倔強和堅持一絲未減。

她可以哭可以笑可以發脾氣也可以低頭認錯,但她不能認輸,娘跟她說過,輸了的話,什麽都會消失的,叔叔,表姐,記憶中的那個人,她不想再失去夫君了,哪怕堵上性命。

她怕死,這也可以說是一個賭局,大叔的心軟和自己的堅持,她選擇了前者,雖然相處時間還不到一天,但一樓感覺得出來這個男人的慈悲。

利用別人的善良,這樣的自己果然還是很卑鄙的,一樓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一樓心中的自信漸漸有點撐不住了,腿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麻掉了,天明或許是因為驚嚇過度昏了過去,救不了自己,現在也不可能走過去搖醒天明。

難道他真的那麽冷血嗎,難道她的判斷錯誤了嗎,一樓心裏慌了,但表面上裝的讓人看不出破綻,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更加的靠近她的脖子,脖子上被滑出一道細細的血絲,一樓才知道這劍的鋒利。

“大叔,你舉劍舉了那麽久手臂不酸嗎?”一樓突然問道,出完聲,一樓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之前建立的寧死不屈的形象全毀了,對方怎麽可能回答她這個幼稚的問題。

“不酸。”對方回答了,一樓一臉驚訝的看著大叔,她發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蠢,“你站著不累嗎?”大叔問她。

“累,很累,想倒在地上躺會兒。”一樓老老實實的說出現在的想法,說什麽不累繼續的純屬於死要面子活受罪,雖然說了更加證明她臉皮厚,不過管他呢,又不是在夫君面前,她娘曾經跟她講過,一個女人一定要對丈夫好,但是對外人不用顧忌,因為伺候好夫君,外面人會由夫君幫她擺平。

“只要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就可以了。”蓋聶淡淡的說道。

一樓狠狠鄙視了這個人的死腦筋,她倒吸一口涼氣,說道:“我叫做百裏一樓,今年14歲,讀過一些書,會醫術,家裏有娘一人,此次下山只為尋找到夫君,不過至今尚未圓房。”

一樓註意到,在講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男人臉紅了一下,不過只有一下,下一秒就飛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一樓是死蠢作死派的~畢竟大叔是悶騷,大家來點評論讓大叔開放吧~

☆、懷疑時分2

「那你怎會陰陽家的法術?」大叔繼續問到。

一樓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陰陽家這個詞了,可她娘從來也沒有和她講過。

「我不知道什麽陰陽家,我用的是我們家的祖傳法術」

她娘當年就是這麽回答她的。

「那個人和你是什麽關系?」

「我不記得我有沒有見過他」一樓剛說完,脖子上的麻痹又多了絲疼痛,她眼珠子一轉,又講,「有可能是我娘以前救國她,我娘每次救人的時候我都是在旁邊幫忙的。」

「你娘是醫者?」

「應該算是吧。」一樓想到,醫者仁心,可是她怎麽覺得她娘殺的人遠遠高於她救過的人。

對方沒有再問她問題了,就一直保持這個樣子,比起這樣,一樓寧願他問問題。

時間又過去了很久,一樓吃不消了,她在心裏想如果大叔還不放手的話,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餵,你是誰啊!」充滿活力的聲音在空曠的森林裏回蕩著,形成一波波的回音,一樓心裏樂開了花。

只見夫君快速的站了起來然後跑到她的身邊將她退開,一樓知道夫君使好心不想讓她脖子上架著劍峰,他這麽一推,一樓本來腿已經麻掉了,身體就倒下去了,跟個死人似的。

可是遲鈍的夫君還沒有註意到她,怒氣沖沖地對元兇說到:「你是誰啊,為什麽把劍架在一樓脖子上?」

夫君能想到她很好,但是夫君,你好像沒有抓住重點吧,她還倒在地上了,腿又不爭氣到現在還沒有直覺。

再然後,經過大叔一系列地解釋身份,天明才放松了警惕,然後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了一句「那你是我爹嗎?」

一樓決定成親之後每天都給夫君煎藥,不然就燉魚湯,給他補補腦子,夫君,你這麽問,九泉之下的公公大人會哭的。

蓋聶搖了搖頭,輕聲說「不是,我是你爹的故人。」

順帶著的殺父仇人,一樓在心裏嘀咕道,她憑借著十八般武藝終於把他的底細打探的一清二楚,鬼谷這個地方好想聽誰說過,不過她腦子不好,忘記了。

蓋聶在路上又問了她知不知道陰陽家,她說不知道,然後讓蓋聶把有關陰陽家的一切講了一遍她才明白。

陰陽家,原是道家的一支旁系,才說第一句話,一樓就提問了,道家又是什麽,蓋聶那是回過頭一臉驚訝卻平靜地問到「難道一樓姑娘不知道諸子百家嗎?」

她為什麽會知道,對於外面,她知道的只是如何跟這裏的人交流,現在是什麽朝代,是誰在管權就可以了,諸子百家什麽的,她只記得好想有一個儒家,這還是失憶前哪個人跟她講的。

介於她對當今形勢不清楚,蓋聶將天下大勢與她講了一遍。

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紛紛宣傳自家的學說,形成了百家爭鳴的局面,後秦一統天下,結束了割據紛爭的局面,諸子百家中那些不對統治者胃口的就被清理掉了,不過還有幾個頑固的黨派在,比如說在山溝溝裏過著野人生活的墨家,到處流浪要飯的農家。上述信息是在經過蓋聶的講解後一樓總結出來的結論,野人的生活,想想她就毛骨悚然,她還不至於冷血到茹毛飲血的程度。

陰陽家是道家的一只旁系,覺得本家的知識太落後了,然後自立門派,據說他們會使用奇怪的法術控制心神,這讓一樓想起了火媚術,小時候表姐有段時間為了嫁人天天在練,還把她當作試驗品,這讓一樓到現在就算表姐已經死了也不會原諒的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下章一樓會想起某人哦,和大叔的婆媳交戰?~

☆、懷疑時分3

“你,你真的不是我爹?”天明抓了抓頭說道,眼中的失落之色盡入二人的眼中,一樓覺得自己一口血都快噴出來了,她知道夫君大人從小缺愛長大缺鈣,可是她會用一切去愛戴夫君的,所以,趕快把大叔等於爹的想法刪去吧,要不然她就要哭了。

“不是。”蓋聶淡淡的說道,眼中閃過一抹疼惜,一樓覺得他應該是想到了自己親手殺死難得的知己的場景了。

“大叔你還要把劍架到我脖子上多久?”一樓問道,她不想打擾兩人互相認識的時間,可是劍架到脖子上持續那麽長的時間真的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在劍刃離開脖子的時候,一樓條件反射性的雙手摸了摸脖子,雙手是熱的,可是脖子被劍架著的那塊還不斷的散發著冷氣,鋒利的劍鋒雖沒有割出傷口,但卻成了一道醒目的紅痕。

“姑娘抱歉,在下剛才也是情非得已,還望姑娘原諒。”一樓擡頭看去,就看見彎腰向自己道歉的蓋聶。

無奈夫君在身邊,不能讓夫君認為她是個不講道理的妻子,一樓扯出一個笑容掐著嗓子道:“沒關系,大叔你也是為了天明的安全著想,一樓怎麽會怪你呢,呵呵。”

娘說搞好婆媳關系很重要,雖然現在事實不同,但本質相同,一樓決定還是先裝柔弱。

天明一臉驚訝的望著她:“一樓,你怎麽了,是不是吃壞了什麽東西,嗓子不舒服嗎,跟公雞打鳴時一樣。”

話音剛落,一記拳朝著天明頭上落下,打的天明疼的捂著頭喊著“媽呀,我的頭好疼,一樓好兇!”

罪魁禍首倒沒什麽心理壓力,朝著拳頭吹了口氣.

果然,那種柔弱的角色自己還是扮不來的,她還娘說過,男人不能老是寵著,不然他就會蹬鼻子上臉,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一句話總結,有些男人就是皮癢,比如說她的夫君,那麽溫柔的聲音居然說像雞叫。

轉頭的時候無意間看見大叔眼中閃過的一絲笑意,一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己現在都揍過夫君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可她為什麽覺得對方的嘴角上翹的更厲害了,這一定是她的錯覺。

三人回到客棧裏,蓋聶問問起了天明一切的經過,天明先是一楞,然後走到床底下拖出了一個包袱,那是她教給天明的。

“我那時候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然後準備逃跑,可是才想到一樓的包袱,急急忙忙的把包袱藏在了床底下,費了好大力氣,等藏好的時候,那個人就推門進來了。”天明說道,手不斷的玩著衣角。

他眼中閃爍著的純凈和天真讓一樓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並不是所有的黑暗都會希望有光芒的出現,不偏不倚,一樓就是少數的一位。

蓋聶告訴兩人,當今之急是逃出大秦的國都,作為政治中心,有著重兵把守,危險很大。

事不宜遲,三人不一會就下了樓走了,大街上就出現了一個戴著鬥笠的男子和一隊少男少女走在一起的場景。

“官人,給您的女兒買只釵子吧。”街邊的小販對著蓋聶叫到。

父親……一樓想在這個店家的眼睛上紮上一針,他到底那只眼睛看見他們是父女的。

結果出乎一樓預料,蓋聶竟然停下了腳步,朝著店家走去。

難道他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一樓猜測到,旁邊的天明東張西望被熱鬧的市級吸引住了。

蓋聶走到那店主面前,掏出了幾錢給了他結果了釵子然後回來。

“為什麽要送我釵子?”一樓想不通,難道大叔真把她當女兒看了。

“只是抱歉的禮物。”蓋聶講道,雖然帶著鬥笠,可是憑借著身高的劣勢,一樓看見了那張有點泛紅的臉龐。

“大叔,你是不是第一次買?”一樓問道。

“天明,快走吧。”蓋聶拉過天明朝前走去,一樓一個人被甩在後面。

雖然沒有說出答案,但是一樓大概已經猜到答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叔有一絲傲嬌哦~

ps:大家猜猜下章誰出場?(不是提示的提示,鬼畜小正太)

☆、夜半露宿1

三人馬不停蹄的開始了日程,按照大叔所說的,他們此事應該是在趕往鹹陽邊境的某個地方,地名的筆畫太多,讓她聽了就心煩,只是知道還要走很多天,在此之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不能去住客棧,也不能上街,因為現在蓋聶是帝國的頭號要犯,賞金讓一樓聽了有種想把大叔五花大綁送官府的想法。

趕了一天的路後,天色暗淡下來,一樓也累了,天明和一樓年級相仿,雖然平時頑皮好動,但是走了那麽遠的路,也是累了,三人便在一顆大樹下生了火休息。

大火銷蝕著樹枝,是不是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夜裏比早上要冷一些,天明將身體拱到篝火旁取暖,蓋聶安靜的坐在那,似乎在閉目養神,可是握著劍的手沒有一絲的放松,在路上的時候,天

明問了大叔劍的名字,大叔吐出「輕虹」二字,一樓覺得好像在那裏聽過,貌似是翠花曾經和她講過的吧,男主用的劍名。

一樓放棄回想這段記憶,她貌似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一樓,你就把釵子給我看看吧。」天明把身體靠暖後,又去找一樓了,雖然一樓很高興夫君能夠主動搭理自己,可是,夫君能別直勾勾的盯著她手中的釵子嗎,給她點言情幻想的空間吧。

「夫君,你放棄吧,這是不可能的。」一樓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娘說過,和夫君交往,就要像馴獸師一樣,鞭子和肉是必不可少的工具。

早上的時候夫君提過這個要求,一樓同意了,然後差點被他折斷,再然後,一樓死活都沒有讓夫君碰過她的釵子了。

雖然不是特別貴,但好歹是一樓出生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有男性送禮物給自己,讓她的虛榮心得到滿足,當然,在她十歲生日時送她一捆大白菜的大伯不算。

以前光顧著幻想夫君的樣子,還有不停的煉藥,娘每次也不會買這種東西給她。

手指在紋理分明的釵子上劃來劃去,一樓越來越喜歡了。

「不行嗎?」一樓見夫君悶悶不樂的把頭低下去,仿佛看見了耳朵耷拉下去的狗狗。

好像摸摸

天明見一樓還是不同意,只好把目標轉移到大叔身上,就這樣,天明玩了好久,終於累了,睡了。

一樓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大叔,但睡意上來實在抵擋不過去,倒頭睡了。

夷?一樓看了看周圍,什麽都沒有看見,仿佛來到了星空之上,盤旋交織的星空呈漩渦狀展現在她眼前。

很美,但一樓完全沒有心思,誰能告訴她這裏是哪裏,為什麽她會在這裏,就在一樓還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身後忽然穿了一陣稚嫩的童音。

「你就是百裏一樓嗎?」

一樓回頭看去,看見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男孩子微笑著望著自己,臉部上的紫色妖嬈盤旋在他白嫩嫩的臉上,有點像一個大型的布偶,和夫君不是一種類型的可愛啊。

「吶」一樓叫到,「小弟弟你也跟我一樣迷路了嗎,姐姐幫你找回家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夜半露宿2

那人忽然楞住了,隨後嘴角的微笑更大了,邪魅狂娟,分外妖嬈,跟那個給她蜘蛛的男人一樣,不過多了分陰氣,而且,別以為她沒有註意到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白癡一樣。

「小弟弟?」他笑著說道,聲音陰柔但不像女孩子,一樓覺得現在這個沖著自己微笑的男孩子在一秒鐘會毫不猶豫的捅自己一刀,雖然她還沒有找到那把刀。

「你會後悔今天講的這句話的。」附在她耳邊的少年如此講到,一樓覺得男孩的聲音就像是一條蛇,軟綿綿的爬進她的耳朵裏,然後進入腦子,讓她覺得反胃,眉頭不禁皺了皺。

男孩子接著說道:「聽著,如果想活命的話,就來陰陽家吧,那裏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因為,你最重要的東西就在那裏。」

男孩漸漸離開她的身體,一樓剛想張口,忽然一股力道把她的身體穿透,忽如其來的疼痛讓一樓忘了叫疼,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孩子,似乎要把他的相貌刻在腦子裏。

面目猙獰並沒有讓男孩露出嫌棄的神色,他保持著微笑,絲毫不介意對方把自己記下來。

「哦,忘了告訴你,這是你那句話的懲罰,反正是在夢裏,你也不會有事,就這樣,下次再見吧。」

說著,將手慢慢的從洞穿的身體中拿開,動作緩慢地讓一樓咬緊了嘴唇,冰冷的手臂和鮮熱的肉的不斷磨擦讓一樓有想死的沖動。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只是個夢境也會這麽疼,這不科學。眼前盡是男孩子的面容還有烙印在臉上的花紋。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她,一股屈辱感從一樓的心裏升起,可以說傷有多疼,屈辱就有多深,她此時恨不得把這個死小孩碎屍萬段或是把他扔進青樓裏當小倌。

疼痛都快麻痹自己的神經,汗液粘在身上黏糊糊的不好受,看著從自己身體中慢慢抽出的那只手,越來越模糊的神志,一樓有了玉碎的打算。

她忽然沖著男孩妖嬈一笑,雖然她不認為自己像表姐一樣的大美人,男孩也不會一見鐘情什麽的,但能讓他大意一下吧,畢竟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的出來的,也只有瘋子吧。

正如她所預料,一樓當機立斷,使出渾身力氣頭朝後一仰,然後重重的敲在了那人的臉頰上,一樓的耳邊好像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不過這讓她更高興了。

男孩被一樓撞的朝後退去幾步,等他在擡起頭來的時候,一樓敢肯定他一定會殺了自己,至少現在,原本俊美的臉被一樓撞的腫了起來,再佩上花紋,不要太好玩。

看著又朝著自己走來的男孩子,一樓沖他一笑,這是她每次勝利時的微笑,再然後,她就昏在了自己的夢裏,不過,她好像了聽到了男孩子的話。

「百裏一樓,你給我記住,此仇不報,我星魂誓不罷休。」

誓不罷休?這句話應該是她講的吧。一樓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一樓討厭這個怪孩子,才沒有她們家夫君可愛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星魂粗來辣?一樓和星魂,大概屬於相愛相殺的類型吧?

☆、夜半露宿3

一樓最後是在不斷地搖擺中醒來的,當時被捅本來渾身上下就難受得不行,現在在被人搖擺著。

一樓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身體被不斷攪動的像是絞肉的聲音,一下子沒有忍住,也不知靠在誰的肩上就開始吐了起來,身體大幅度的震動讓她生理性地直掉眼淚。

「一樓,你沒有事吧?」一樓擡起頭,就看見天明一連擔心的樣子,眼眶中似乎還含有淚花。誰能告訴她為什麽每次只有她快要死的時候夫君才會關心她。

「天明放心吧,沒有事情,就是做噩夢的」一樓擠出一個微笑說到。

「可是,一樓你現在的臉色好白,跟鬼一樣,好可怕。」

她明白了,夫君是被她的樣子嚇哭了,一樓立即面無表情,看來還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一樓以前也這樣過嗎?」在旁邊沈默的蓋聶發話了。

難道要告訴她們其實自己是因為自己在夢裏被人捅了所以才會露出這麽恐怖的表情嗎,怎麽可能,她會告訴他這件事,但並不是現在,她那個一刀之仇還沒有報,現報仇再說。

「沒有啊,就是以前一只住在山裏,忽然下山了,難免會有一些不習慣。」一樓說到,這個理由應該可以的。

「可是我們在一起的那幾個月一樓你不是好好的嗎?晚上還會起來幫我蓋被子。」

旁邊的天明不怕死的揭短,一樓雖然知道夫君很蠢,但是她自動的將他的的蠢看成一種可愛。

可是現下。。。為什麽娘沒有告訴她要是夫君坑她該怎麽辦!她可以悔婚嗎,一樓覺得她還沒過門就會被夫君賣掉,運氣壞的還會幫他數錢。

「這樣嗎,那一樓就好好休息吧,思鄉之情也實屬正常。」大叔說到,然後起身朝著密林走去。

「天明,為什麽大叔要去密林啊?」不是說好明天才上路的嗎。

「去找水啊。」天明睜著大大的眼睛說到。

「找水幹什麽?」

「因為一樓你吐了大叔一身啊,大叔總不能穿臟衣服吧。」天明一臉哎呦她怎麽這麽蠢的表情看著她。

「。。。。」

好像拋屍荒野不犯罪吧,一樓陰森的想到。

可是天明好像沒有感受到一樓的怒氣,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搭在推上撐著腦袋看著沒有一顆

星星的天空,感嘆著:「吶,一樓,你娘對你好嗎?」

不經意的問題讓一樓啞然,她忘記了,夫君已經沒有雙親了,在自己提到想家的時候,其實夫君很難過吧,一樓心裏瞬間被愧疚擠滿。

她想了想,回答道:「我娘嗎,我娘是個很樂觀的人,她在某些事情上放的特別開,但卻在某些事情管的特別嚴,她是個醫生,但是她殺的人比她救的人還要多,她還喜歡旅游,我小時候經常把我丟給我表姐然後一個人東跑西竄的,常常幾個月才能見她一次面。」

「哎!這麽說你娘是個殺人魔頭了?不,可是你娘不是個醫生嗎,醫生為什麽要殺人?」

「因為我娘是醫生,不是醫聖。」一樓耐心的解答道。小時候,她也問過這樣的問題,娘說她是醫者,不是醫聖,這兩者的區別在於醫聖是以他人的姓名為先,醫者以自己的性命為先。

這是她們的不同,也是醫術再高明的醫者也不會被稱作醫聖的本質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夜半露宿4

和天明聊了半天,天明似乎是困了,眼皮耷拉著無精打采,一樓為了照顧到天明,只好作罷。

躺下閉上眼睛,又立即睜開了,腦子裏全是被手刃的場景,老實說,她是怕再死一次。

對面的天明已經進入夢鄉,可是她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覺。

為什麽都沒看見大叔,再翻了5次身後,一樓才記起被忽略掉的大叔,雙手撐著地面坐了起來,看不見大叔的影子,連天明的影子都看不見,她差點忘了自己有夜盲癥。

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聲,然後繼續閉著眼睛睡了。

估計是把那個男孩咬怕了,這一覺中並沒有出現他的影子,提著的小心肝終於可以放下了。

「師傅,我好煩哦,每天都要做禮儀,練琴,練舞,練字,最討厭娘了」

「夫人也是為了一樓好,想讓一樓變的更加優秀,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

「那也不要,好麻煩。」

夢裏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回放著,到最後,一樓也聽不清楚了。

到了醜時,一樓自然地醒了過來,晚上還要檢查天明的情況,在和天明在一起的晚上,她發現天明的脖子後面有一個咒印,天明說有的時候脖子後面會突然熱起來,然後全身都熱,熱的發疼。

一樓沒有把那個咒印告訴天明,夫君的命是她的,是生是死也是由她決定,她一定會把夫君的咒印消掉,據她這幾個月的了解,天明很容易在晚上發作,所以,她每晚都起來查看天明的情況。

還是黑乎乎的一片,一樓皺了皺眉頭,不敢發出什麽聲音,伸手不見五指,月光也被陰雲籠罩,她記得天明好像是睡在她的對面,可誰能告訴她她現在是在哪個方向。

沒有方向感的她只能憑著感覺去摸索,她娘說過,女人的第六感是絕對的,爬著爬著,一樓總算摸到了衣角,順著衣角慢慢地找到天明腦袋的位置。

天明是仰著睡得,一樓有些奇怪一樓什麽時候睡姿變得這麽正確,以前看夫君的時候睡得姿勢太銷魂,美的她不敢看,當然,她也看不見。

手摸索到粗制的衣領,然後慢慢附上他的臉,不像那時候那麽軟了,變得棱角分明。

夫君這些天一定受了很多罪吧。一樓有些心酸的想到,因為自己的到來,遭到了那麽多不好的事情。

一樓下定決心要把天明養的胖胖的,白不敢保證。手摸上後頸,冰冷的手指立馬帶有溫度,但並不是燙得就像熱開水一樣,上次她一摸到天明的後頸,手條件反射性得縮了回去,手被燙的麻痹,過了幾天才好。

將手抽了回來,一樓慢慢的站了起來,朝回走去,忽然,腳下踩到了什麽東西,身體本能地朝後退去,一屁股跌到了地上。

屁股被摔的好疼,想到害自己摔跤的罪魁禍首,一樓氣壞了,爬起來摸索著找到那玩意。

長長的,硬硬的,上面好像還有精美紋理,是把劍,一樓判斷,感受這劍身發出的寒氣,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大叔的淵虹會在這裏,難道是天明拿來當陪睡物的?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天明是誰~大家應該知道了吧~

☆、巨闕奪命1

本著想不出來就算了還是回去睡覺的想法,一樓爬回去睡覺了,之前斷斷續續的睡眠讓她這次睡得異常熟,結果還是天明把她叫起來的。

「天明,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看見天明在馬車上連連打哈氣,一樓有點心虛。

「沒有啊,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啊。」天明若無其事的抓了抓頭發,一臉不在意地說到。

在聽到昨天晚上天明沒有因為自己而睡不好,一樓舒了口氣,不過隨後,一樓就想到了天明的那個怪癖,抱著劍睡覺,看向天明的眼神裏多了份探究。

「吶,一樓你的眼睛中風了嗎,為什麽都不動。」天明像發現了新大陸,湊過去問到,臉直靠在一樓的眼前。

因為夫君你太美了,美得她都想狠狠的疼愛夫君一番。一樓在心裏陰暗地詛咒著,可能是昨天發現夫君異常消瘦。

可是今天一看,還臉還是那麽白嫩絲滑,讓她都有點嫉妒,一點都不像昨天晚上摸起來那麽有棱有角,近距離看夫君,一樓竟然覺得夫君越看越像女孩子,好可愛

「碰!」馬車忽然一晃,一樓不受控制地朝天明倒去,緊接著,發出哐當幾聲。

看來是遇到坡子了,一樓猜想到。

「一樓。」身下傳來熟悉的聲音,一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把天明壓在身下了,連忙想爬起來,可是天明忽然死死的把她抱住,頭埋在她的頸間。

一樓覺得脖子有點癢,她拍了拍天明的背問:「天明,怎麽了?」一樓覺得現在的天明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上是哪邊奇怪。

「一樓會永遠和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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